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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水乡古镇申遗新增等3个苏州古镇 仍需形成合力

编审:艺术观擦家 来源:中国艺术家网 发布时间:2015年03月16日 点击数:

江南水乡古镇 周庄 同里 甪直 南浔 乌镇 西塘

      日前,国家文物局在江苏省昆山市召开“江南水乡古镇”联合申遗工作推进会,原则同意联合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江南水乡古镇”项目,将增加吴江区黎里镇、震泽镇和张家港市凤凰镇等3个苏州古镇,江南水乡古镇申遗再次被提上日程。

从2001年周庄、同里、甪直、南浔、乌镇、西塘六个古镇高调携手,到2012年新市、锦溪、千灯、沙溪四个古镇列入预备清单,再到如今扩充到13个古镇抱团结盟,江南水乡古镇申遗可谓一波三折。江南水乡申遗之路到底面临着哪些喜与忧?

  污染少了 环境好了

  “相比于周庄、乌镇来说,新增的3个古镇虽然名气不大,但保护相对较好。”作为“江南水乡古镇”项目的发起人,上海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教授阮仪三曾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说。

  “其实,任何古镇,最难做的都是‘水文章’。”黎里古镇文史专家李海珉告诉记者,黎里古镇综合改造过程中,同步推进了生态环境建设。“目前,古镇核心区污水截流工程基本完工,全镇的生活污水、工业污水和农业污水全部实现集中处理。”

  为了治理水乡环境,早在2001年,周庄就曾投入3600万元实施了“换水”工程。在古镇总长1.5公里的河道内铺设管道,另有7公里长的支管连到居民家中,并在古镇边上建立一座污水处理厂,达到国家一级排放水标准后才排入河道。

  “申遗只是途径,通过申遗促进水乡的保护才是核心所在。”这是参与申遗的江南水乡古镇达成的共识。10多年的申遗之路,给这些古镇带来最直接的变化,就是污染少了、环境好了。

  因为规划较为合理,“乌镇模式”被许多江南水乡古镇所沿用。比如,遵循“时空定位、重返百年”的理念,一百年前古镇没有电线杆,改造时就采用管线地埋的方法。在乌镇西栅景区,电话线、水管、无线信号网线、雨水收集系统等21种管线已全部埋入地下。

  历史性与现代化有机地融合,是如今江南水乡古镇给人的直观印象。在锦溪古镇长大的小顾告诉记者,以前在锦溪生活,都使用老式马桶,现在的民宿按照现代化统一标准修建,不仅配备带抽水马桶、淋浴或浴缸的独立标准卫生间,还配有卫星电视、直饮水、空调等现代化设施。

  文化传承与遗产保护并举

  在江南水乡古镇的申遗过程中,曾经发生过一起“分家”事件。2006年,国家文物局重新颁布的《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清单》中,同里与南浔意外落选。

  对此,阮仪三表示,落选或与当地旅游开发不当有关。以同里为例,同里将旅游经营开发权交给了纯商业开发公司,这与古镇申遗保护背道而驰。庆幸的是两镇的主要文化建筑未被破坏。经过整改,两镇重新进入名单。

  这一插曲,为江南水乡古镇的保护定下了“基调”。为了更好恢复古镇原貌,黎里古镇多采用以旧料修旧建筑的方式进行改造。比如,一根木头坏掉,截下一段,再使用同年代的木料,旧料的颜色、老化程度和纹理都与原来的材料相当接近,以此修补,重现之前的风貌。

  馀庆堂是一幢有着100多年历史的古建筑,位于苏州市吴江区震泽镇花山头7号。由于产权人没有经济实力修缮,早已破落不堪。“在我们的协调下,馀庆堂的主人将产权无偿捐赠给了政府,并由政府进行维修,开创了吴江私人捐赠古建筑、政府组织维修的先例。”震泽镇副镇长张育英告诉记者,如今该古宅已修葺一新,恢复了原先的风貌。

  申遗的关键点在于,各古镇是否较好地保存了完整的历史风貌和文化沉淀。

  让居民按照原有的方式生活,乌镇增加了“童玩节”“长街宴”“香市”等传统江南民俗。“在景区的保护上,鼓励一些返迁的老乌镇居民来景区里种花种草、拉二胡、下象棋,以增加乌镇的原生态风貌。”乌镇景区管委会负责人介绍,茅盾先生曾在《大地山河》中提到的水阁、在回忆录《我走过的道路》中提及饮茶的“访卢阁”,依旧保留着传统的布局和习俗。

  在张家港凤凰古镇,除了发扬4个状元、36个进士的名人文化,还依托河阳山歌,建起占地面积20亩的河阳山歌馆,设有展示馆、陈列馆、演艺馆等十大功能场所。历史上就是蚕桑重镇的震泽,在古镇内布置种桑养蚕、缫丝织绸、缝衣制被的展示区域,融合起旅游、文化和产业。

  申遗仍需形成合力

  江南水乡古镇已申遗15年,为何依旧处于预备清单的行列?

  南京大学文化与自然遗产研究所所长贺云翱解释道,按照世界文化遗产的申请规则,从2000年开始一个国家一年只能申报一个项目。在《中国世界文化遗产预备名单》的百度百科中,记者发现“江南水乡古镇”项目排在名单第14位,注定还要经过漫长的等待。

  “与大运河和丽江古城的申遗相比,江南水乡古镇申遗难度更大。大运河申遗的沿线地区就像一颗颗珍珠,大运河是一条线,把它们串联在一起,看起来是联合申遗,其实是一个‘生命体’的整体申遗;丽江古镇,是点状的申遗,它就是一座城;而江南水乡的古镇与古镇之间,尽管都在江南,但它们仍然是独立的个体,既联合又分散,不具备空间的连续性,只具备地域的共同性。”贺云翱告诉记者。

  除了这些客观因素,江南水乡古镇所选取的“打包”方式,给申遗带来了更多的困难。

  在贺云翱看来,江南水乡古镇是在江浙沪一带的江南地域社会中成长起来的,在这个过程中,它们都吸收了一些当地的文化特征,所以,每一个古镇既有共通性又有差异性,选择“打包”的方式,没有不妥之处。

  然而,相关专家也表示,古镇申遗数量增加的同时,各镇之间的差异性也在增加,申遗难度增加是不争的事实。

  在13个“抱团”申报世界文化遗产的古镇中,江苏省苏州市占9个,浙江省占4个,因为“行政版块”的差异,各古镇之间的步伐难以保持一致。不同的古镇保护开发阶段不同、保护资金多少不一,积极性也各不相同。

  对此,相关专家表示,江南水乡古镇申遗,首先要政府引导形成合力,借鉴其他捆绑申遗的成功经验,形成一个有核心影响力的“球”,而不是一串彼此相似的“珠子”。

 

  据悉,在日前昆山召开的“江南水乡古镇”联合申遗工作推进会上,确定了苏州市牵头江南水乡古镇的申遗活动。记者从苏州市文广新局获悉,有关江南水乡古镇申遗的相关立法和制度已在抓紧制定中,预计今年能够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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